摘要: 总的来说,在目前拍卖市场仍然冷风不断的当今,周春芽的作品能取得相对平衡的成交率与高价位的成交额虽实属不易,但也在情理之中。因为纵观国内整个艺术界,无论是题材的多元性,技术的娴熟性还是其作品中独特性的人文关怀与作品中对古、对今的衔接,周春芽都必是其中的佼佼者。而这样的作品又怎能不让藏家买单,受市场追捧。
伴随着北京各拍卖行的秋拍收官,2018年中国拍卖市场算是基本完结。回看全年拍卖,虽然整个市场冷风不断,但各拍卖行的年度总成交额基本与往年持平或少量下降:保利的80亿元,中国嘉德的58亿元,以及香港苏富的76.8亿港币(约67.5亿元(RMB)),佳士得香港春秋两拍的58.6亿港币(51.5亿元(RMB))。
2018年保利秋拍“现当代艺术板块”现场
而在现当代艺术板块类,虽然不少重要专场的成交率也只保持在百分之五六十间,如北京保利“现当代艺术夜场”为56.44%、嘉德“二十世纪艺术夜场”为58%,但在这冷风中仍有两位艺术家的作却逆风前行并傲视各自领域,那就是现代的赵无极与当代的周春芽。
现代板块——赵无极谱写神话,年成交总额达近17亿
据现有数据显示,2018年赵无极共上拍281件作品,207件成交,成交率达74%。其中,4件作品过亿成交,31件作品超千万成交。
如果觉得以上的数据还不能直接反应出赵无极在今年的大火,那看一下今年中国现当代艺术拍品成交额的TOP10,你就知道什么叫“无极火”
2018年中国现当代艺术拍品成交额TOP10:
No.1 赵无极《1985年6月至10月》,5.1亿港币(约4.45亿元)
No.2 赵无极《大地无形》,1.829亿港币(约1.48亿元)
No.3 赵无极《14.12.59》,1.767亿港币(约1.435亿元)
No.4 吴冠中《双燕》(油画),1.127亿元
No.5 赵无极《22.07.64》,1.159亿港币(约1.028亿元)
No.6 赵无极《02.11.59》,0.946亿港币(约0.7815亿元)
No.7 赵无极《23.05.64》,0.9383亿港币(约0.7813亿元)
No.8 吴冠中《漓江新篁》,0.7417亿元
No.9 陈逸飞《丽人行》,0.8335亿港币(约0.6768亿元)
No.10 朱德群《第268号构图》,0.75706亿港币(0.66亿元)
根据以上最高成交价的“top10”来看,赵无极独占6位。
而其平生创作尺幅最大的油画《1985年6月至10月》以5.1亿港元成交后,一举刷新多项拍卖纪录,如赵无极作品的世界拍卖纪录、亚洲现当代艺术作品的最高拍卖记录。而此前亚洲现当代艺术最高的拍卖记录是在2016年以2.36亿港币成交的吴冠中的《周庄》。今年,赵无极将该记录的金额直接拉高到两倍有余,这无不说明其近年大火。
这些高价位作品,更让其个人的全年成交价高达近17亿元。
17亿的个人成交额,在如今较冷的拍场中是个什么概念?
拿2018现代艺术家作品成交总额另外前9的艺术家与之对比来说吧,一个赵无极(17亿)>吴冠中(4.9亿)+朱德群(3.16亿)+常玉(2.47亿)+陈逸飞(1.98亿)+朱沅芷(1.22亿)+林风眠(0.96亿元)+吴大羽(0.44亿元)+林寿宇(0.42亿元)+关良(0.42亿元)。
在笔者的记忆中,在此前还尚未有哪位现当代的艺术家全年作品的成交价能达到该数据。因此,赵无极在今年算是谱写了一段拍场神话。
当代板块——周春芽遍地开花、数破记录,多件作品进入个人前十
今年的拍场中,当代艺术拍品因未有一件进入“现当代Top10”,也未有一件过亿成交,整个当代艺术的拍场显得甚是平淡。但周春芽的作品还是在这股冷风中不仅诞生了多项新的记录,而且各题材、各价位都表现抢眼。
据相关数据显示,2018年全年(截止到12月10日),周春芽总共上拍作品91件,71件成交,总成交额近2.79亿元,成交率达78%,9件作品千万成交,而其中以下的5件作品进入周春芽作品拍卖成交价的前十,并有两件作品的成交额是2018中国当代艺术品拍卖价的前一与前二。
1.《山石图》在2018嘉德春拍中以4370万成交,目前位于周春芽作品最高拍卖成交价的第2位。该作品同样是2018年中国当代艺术拍卖成交价最高价的作品。而据数据显示,该件作品在2006年时曾出现在拍场中,当时的成交价为440万元,增长率近10倍。
2.《中国风景》在2018年嘉德秋拍以4255万成交,目前位于周春芽作品最高拍卖成交价的第3位。该作品同样是2018年中国当代艺术拍卖成交价第二位的作品。
3.《太湖石 》在2018年保利秋拍中以2760万成交,目前位于周春芽作品最高拍卖成交价的第7位。而该作品在2006年时也同样出现在了上海明道的秋拍现场,当时的成交价只有114万。如今时隔12年以2760万成交,涨幅高达近25倍,这无不让人惊叹该件作品的潜在价值。
4.《树的系列》在2018年佳士得香港秋拍中以2669.87万成交,目前位于周春芽作品最高拍卖成交价的第8位。该作品从2007年至今,也出现在拍卖场3次。从2007年以264万元成交,2012年以609万元成交,到今年3010万港币成交。其从最初上拍到如今的增长率也高达10倍有余。
5.《绿狗2001A》在2018年匡时春拍中以1610万成交,目前位于周春芽作品最高拍卖成交价的第10位。
周春芽其余的3件超千万成交的作品,皆来自其最受欢迎的“桃花”系列作品。而在北京保利春季拍卖中以1380万成交的《晚樱与桃花》也是目前其“桃花”系列第2高价的作品。
周春芽《晚樱与桃花》在2018保利春季拍卖中以1380万成交
周春芽《春桃》在2018保利秋拍中以1058万成交
而这些超千万成交的作品,其中不乏数件是超越拍卖行评估价数倍而成交的,如4370万成交的《山石图》,估价只有900万—1200万元;4255万成交的《中国风景》,估价只有1500—2000万元;1610万元成交的《绿狗2001A》,估价只有800万—1200万元;1380万元成交的《晚樱与桃花》,估价只有750万—950万元……在如今大量千万作品流拍、且无人叫价的拍卖市场中,这些数据不仅证明周春芽作品,尤其是精品目前仍受藏家的狂热追逐,同时也为这寒冷的拍卖市场打了一针强心针。
在其他百万级的高价位区间,成交数量也十分可观:500万—1000万区间成交8件作品,“石头”系列4件,“桃花”与“绿狗”共4件。100万—500万区间成交18件作品,作品类型也包括了“桃花”、“绿狗”、“石头”系列。
周春芽《红色山石》在2018年保利春拍中以920万元成交
周春芽《春天已经过去》在2018年保利春拍中以897万元成交
周春芽《格拉芙、贝克尔和TT》在2018年保利香港秋拍中以878万元成交
周春芽《桃花与绿狗》在2018年保利香港秋拍中以596.8万元成交
周春芽《艳丽桃花》在2018年匡时春拍上以465.75万元成交
周春芽《谜样的女人》在2018年保利春拍上以115万元成交
而百万元以下成交的作品大致可分为“绿狗”雕塑、“园林”彩铅、“桃花”彩铅、“花卉”油画类型,以及少量的版画作品。
周春芽《桃园三结义》在2018年华辰春拍中以97.75万元成交
周春芽《花卉》在2018年匡时秋拍中以85.1万元成交
周春芽《豫园—景》(彩铅)在2018年匡时秋拍中以28.75万元成交
周春芽《桃花源1号》(彩铅)在2018年华辰春拍中以25.3万元成交
周春芽《桃花与狗》(彩铅)在2018年匡时秋拍中以8.05万元成交
周春芽《桃花》(版画)在2018年保利厦门秋拍(2017季)中以5.175万元成交
以上便是周春芽作品今年拍卖的成交情况。因此可以认为,目前无论是市场还是藏家对于周春芽艺术脉路的肯定,以及对其作品的市场信心。而各系列、各类型作品价位从万到千万,并处处开花的情形,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周春芽作品在目前市场中仍然具有绝对的稳定性。
总的来说,在目前拍卖市场仍然冷风不断的当今,周春芽的作品能取得相对平衡的成交率与高价位的成交额虽实属不易,但也在情理之中。因为纵观国内整个艺术界,无论是题材的多元性,技术的娴熟性还是其作品中独特性的人文关怀与作品中对古、对今的衔接,周春芽都必是其中的佼佼者。而这样的作品又怎能不让藏家买单,受市场追捧。
就如北京空间画廊负责人李苏桥在接受采访时如下说的那样:
“这些年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的人气平平,周春芽在中国当代的艺术家中又算是最不善言辞为自己作品粉饰贴金的人,但他却差不多是这十几年来一直受藏家持续追捧的为数不多的艺术家之一,靠什么赢得的市场认可,作品!具体来说就是强烈的个人风格、不矫情的艺术理念与娴熟的技巧。”
而其余的当代艺术大家的老炮们总成交额在本年度的拍场中表现与往年相比皆一般:曾梵志1.64亿元、张晓刚0.94亿元、刘野0.67亿元、刘炜0.47亿元、岳敏君0.36亿元、刘小东0.31亿元、罗中立0.23亿元、毛焰0.18亿元、尚扬0.16亿元、何多苓0.139亿元、 刘韡0.137亿元、赵半狄0.11亿元……
2018年中国当代艺术拍卖top10:
No.1 周春芽《山石图》,4370万成交
No.2 周春芽《中国风景》,4255万成交
No.3 张晓刚《血缘:大家庭1号 》,4025万元
No.4 曾梵志《肉系列之三:献血过量》,3565万元
No.5 张晓刚《血缘系列9号- 大家庭》,3835万港币(约3114万元(RMB))
No.6 刘炜《革命家庭系列:云游时光》,3558.75万港币(约2879万(RMB))
No.7 曾梵志《面具》,2875万元
No.8 周春芽《太湖石》,2760万元
No.9 周春芽《树的系列》,3010万港币(2670万(RMB))
No.10 艾轩《有志者》,2438万元
80后艺术家作品,踏入“千万”行列
除了上面这些“老炮”,当代领域值得注意的便是生于83年的郝量,其作品在今年首次跨进千万行列。
9月,香港苏富比秋拍中估价只有320—480万港币的郝量《壳》,最终以1452万港币成交,并打破个人拍卖纪录。
11月,其创作于2011年的作品《猎人与地狱变》,估价也仅为180万港元,最终却以1066万港币成交。
郝量《壳》,1452万港币成交(约1279万元(RMB))
郝量《猎人与地狱变》,1066万港币成交(约939万元(RMB))
这样的成绩对于一位80后的小生来说,绝对难能可贵。而据相关报道称,自从高古轩宣布代理郝量后,郝量作品于一级市场已然一画难求,而此次高价成交的原因之一便是藏家竞画来到了拍卖场所致。
但如此快的增长速度,也不乏让人怀疑“藏家买单是否是朝着高古轩去的”。
因为,从目前有的郝量拍卖数据来看,其上拍作品总量只有35件,除了上面2件以千万成交的以及500万左右成交的2件、200万左右成交的3件、其余作品皆百万左右及以内。
拍场中,中国现当代艺术家谁能挑战西方大家
今年拍卖市场表现平平,但不也业内人士仍对中国现当代艺术拍卖市场充满了信心,不仅认为总有一天可与中国书画板块平分天下,更有人认为能与西方的现当代艺术匹敌。
这话虽只是理想,但从今年的对比来看,差距还甚远。
先来看下,2018年西方现当代艺术拍品成交额TOP10:
No.1 莫迪瑞安尼《向左侧卧的裸女》,1.5716亿美元(约 10.82亿元(RMB))
No.2 巴布罗·毕加索 《拿着花篮的女孩》,1.15亿美元(约7.92亿元(RMB))
No.3 爱德华·霍普《中餐厅 (杂碎)》,0.91875亿美元(约6.33亿元(RMB))
No.4 大卫·霍克尼《艺术家肖像(泳池与两个人像)》,0.903亿美元(约6.22亿元(RMB))
No.5 济米尔·马列维奇《至上主义构图》,0.858亿美元(约5.9亿元(RMB))。
No.6 克劳德·莫奈 《绽放的睡莲》0.8468亿美元(约5.83亿元(RMB))。
No.7 亨利·马蒂斯 《侧卧的宫娥与玉兰花》,0.8075亿美元(约5.56亿元(RMB))
No.8 康斯坦丁·布朗库西《少女的风姿(南希·库纳德)》,0.71亿美元(约4.89亿元(RMB))
No.9 威廉·德·库宁《女人风景》 ,0.6893亿美元(约4.75亿元(RMB))
No.10 巴布罗·毕加索《玛莉·德雷莎·沃特》,已售0.625亿美元(约4.3亿元(RMB))
从上面西方今年现当代艺术拍品的“top10”来看,即使是在今年创造了神话的赵无极,其4.45亿成交的《1985年6月至10月》也只能在其中排到第10位。
而据不完全统计,今年无论是西方超亿元(RMB)的艺术家人数,还是作品件数(50件)都远高于今年中国现当代艺术拍品过亿的5件。
以下为除“top10”以外,2018年西方现当代艺术拍品超亿元(RMB)的拍品:
波洛克《红色笔触的构成》0.55亿美金, 《第32号,1949年》0.34亿美金;
梵高《(圣雷米)穆尔索的圣保罗教堂和疗养院》0.4亿美金;
毕加索《休息》0.37亿美金, 《写信的女人》0.34亿美金, 《灯》0.3亿美金, 《斗牛士》0.23亿美金, 《扶手椅上的女人(朵拉·玛尔)》0.19亿美金, 《斜靠着的女人》0.12亿美金;
罗斯科《无题 (紫红上的锈红与黑)》0.36亿美金, 《无题》0.19亿美金;
马格利特《快乐原则》 0.27亿美金;
席勒《暮色之城(小城之二)》0.25亿美金;
康丁斯基《桃花心木上的即兴创作》 0.24亿美金, 《最后审判论题》0.23亿美金;
恩斯特《炮兵》0.22亿美金;
贾科梅蒂《猫》0.17亿美金, 《林间空地》0.16亿美金;
琼斯《灰色矩形》0.21亿美金;
理查德·迪本科恩《海洋公园 #137》0.23亿美金;
培根《笑着的亨丽埃塔·莫莱伊斯习作》0.22亿美金;
巴斯奇亚《肉体与精神》0.3亿美金, 《音乐作品目录二》0.21亿美金;
霍克尼《太平洋海岸公路与圣塔莫尼卡》0.24亿美金;
莫奈 《阳光下的圣拉扎尔火车站》0.33亿美金, 《睡莲池》0.32亿美金, 《圣拉扎尔车站外景》0.25亿美金, 《在吉维尼花园里的年轻女孩》0.16亿美金, 《拉瓦古的塞纳-马恩省河风景》0.16亿美金, 《吉维尼雪景》0.15亿美金;
亚历山大·考尔德《21个白色叶片》0.18亿美金;
克里斯托弗·伍尔《无题》0.15亿美金;
法兰兹·马尔克《三匹马》0.15亿美金;
米罗《听音乐的女人》0.22亿美金;
费尔南·雷杰《丰盛的午餐》0.19亿美金;
马蒂斯《负手而立的宫娥》0.14亿美金;
高更《海浪》0.35亿美金, 《花瓶里的花》0.19亿美金;
秀拉《格朗康海港》0.34亿美金;
胡安·格里斯《音乐家的桌子》0.32亿美金;
米罗《壁画 I-II-III》0.2亿美金;
因而,要说与西方匹敌,那还是极为遥远的理想。至于将来哪位中国艺术家能与之抗衡,只有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