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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花旦”她是浙江卫视一姐,却为了11个男人神秘消失十年......

  • 来源: 大国艺术家
  • 2019-12-30 12:24:49

摘要: 在秦城监狱里,关押的或许都是巨贪与巨富,服刑前没有足够高的地位无法走进那座监狱。而缜云监狱与秦城监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座监狱里关押的清一色都是极度重犯,随便拖出一个人来,身上至少都背负着几条人命,要么就是常年游走在几国国界边境上的毒枭与军火贩子。




没有欲望和遮掩的快乐,

是真正的快乐;

能坦然活着和死去的自由,

是真正的自由。







20年前,浙江卫视,

出了一位炙手可热的“当家花旦”:

集主持、编导、制片人,

于一身的全能型主持人。





2000年,由于她的影响力和知名度,

浙江卫视首次用她个人名字,

命名了她主持的黄金栏目。

该节目,

成为国内外传媒公司争相购买的节目。

美国一家文化公司称:

很少见到这种颇具人文关怀的,

集纪录与访谈于一体的节目。






2002年,她荣获第三届,

中国百佳电视艺术工作者称号。

风头无二,红极一时,

主持节目,大型纪录片接到手软。






她,就是亚妮

如果她按照这样的轨迹走下去,

不难想象,未来有一天,

她会在中国家喻户晓,红遍大江南北。






然而,

就在大家都羡慕她登上人生巅峰时,

亚妮却毫不犹豫地转身,

告别荧幕,消失在公众视野,

整整十年!


外界纷纷猜测她的去向,

网络上也找不到她任何的动态,

渐渐地,

人们开始已经遗忘她了。




直到10年后,

一本《没眼人》横空出世,

人们这才知道,

亚妮究竟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什么……






这一切还要从2000年说起,

当时,亚妮主持了一个歌唱大赛,

大赛的冠军,就生活在大山里,

为了采访他,亚妮走下舞台,

走进了大山。


命运就是如此巧合,在偏僻乡野,

一阵划破天际的歌声传来,

旧祠堂的戏台上,

11个没眼人向天而歌,

他们拉着吹着打着各种乐器,

声音如泣如诉,酣畅悠远,

一刹那,亚妮被感动得泪流不止。





她脑海里突然想起日本的小泽征尔,

在听到瞎子阿炳《二泉映月》时,

说的一句话,

“这个音乐我是应该跪着听的。


那时她还不知道,这11个没眼人,

会成为她割舍不断的牵挂和使命!





这支没眼人队伍的由来,十分“神秘”。

传说,在二战期间,

山西太行山深处,

有一支专门为中国抗日军队,

服务的特殊情报队伍。

队伍里的人全是瞎子,

太行山人叫他们为没眼人。

他们白天,

在日军和我军驻扎的村落里行走,

以卖唱为名,实则秘密宣传抗日,

给抗日军队运送情报、军火……





后来抗战胜利,

这支队伍,

不会再接到任何革命任务了。

也因为他们没有编制,

没有留存档案,

所以,史册中也找不到他们的记录。

所以没有人知道,

当年的抗日战争,

有这样一群人,

每天在敌我阵营间出生入死。

之后,

没眼人便开始在与世隔绝的大山里,

卖唱为生,踪迹渺茫,

鲜少与外界交流。

而亚妮当天遇到的,

就是这样一支队伍。





此前,没人知道这个族群,

是如何在完全封闭的大山中生活。

没人知道这些被上天抛弃的没眼人,

有着怎样另类的精神世界。


没人会走进他们的生活,

没人会关心他们的生死,

尽管他们个个身怀绝技,

有着很多动人的人生故事。





茫茫大山里,

他们用辽州小调自由歌唱,

完整的曲牌曲目,原生态的演唱方式

他们口口相传。

他们大概不知道,

辽州小调已被列入了,

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单中。





他们这群人,

继承了中国文化遗产,

却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

日日夜夜,月月年年,

手扶手,

流浪在太行山沟1700 个村庄流浪,

落地谋生,仰头共天!





这支“看不到缤纷世界”的队伍,

曾达到上百号人,

可几十年后,

当亚妮第一次见到他们,

这只队伍仅剩下寥寥11人。






了解他们的过去,他们的牺牲,

他们的艰难,

亚妮猛地意识到,也许有一天,

没眼人将默默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的故事,会被历史的洪流所淹没,

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他们!


那一刻,她心中涌上莫名的悲,

这样一支队伍,

怎能没有人,来留住他们的传奇!

如果这件事注定要有人来做,

那么就是我了。


就这样,

她放弃了如火如荼的主持人事业,

放弃了本无限美好的未来,

将所有的时间、金钱和精力,

全都投入到了,

山西左权县的这11个没眼人身上。


她决定用一部电影的形式,

来记录“没眼人”的生活。


于是2006年,

电影《没眼人》正式开拍了。





为了拍这部电影,

亚妮片刻不停筹措资金,

押房子、找贷款,

能做的全都做了,

终于勉强凑够了钱,

和那些动辄千亿的电影不同,

亚妮耗尽了钱财和精力,

也只带来了,

几百万的资金来拍摄《没眼人》。








她走进他们的生活,

和他们同吃同住,

视他们为稀世珍宝,

记录他们的故事与人生,

她说:没眼人就是中国的“荷马”。


但这件事,难哪!





一开始,亚妮的摄影组有近百人,

可渐渐地,

那点可怜的资金所剩无几,

有一晚,剧组人员轮流找她,

一人要求加两万元,

否则就要走人,

40个人就是80万啊,

那时候亚妮哪里还有多余的钱?

可演员是人家找来的,中途走人,

前期投资全部打水漂,

还有偷发电机汽油的,偷录像带的……


到后来,片场里忙活的身影,

就只有她一个人,

因为她已经付不出工资了。

但她告诉自己,拍摄不能停!

亚妮咬了咬牙,

卖掉了自己苦苦奋斗了十几年,

才在杭州住上的新房子,

继续拍摄,坚持,不放弃!






钱的问题解决了一些,

可山区艰苦的条件,

又让不少人打了退堂鼓。

而亚妮呢,为了节省资源,

到了晚上,

她就和和没眼人睡在大通铺上,

他们没有结婚,没有人照料,

长年不洗澡,

导致身上的气味让人窒息,

可她却从不皱一下眉,

没说过一句嫌弃的话。








因为条件太过艰苦,

没人愿意加入摄影组,

光摄影师就换了8个,

到最后实在没人愿意来,

亚妮只好自己扛起摄像机,

站到冰冷的河水里,

一拍就是两个多小时。


她在剧组就像个孙悟空,又是化妆,

又做道具,又是场记,

还扛起导演组所有的活,

大家说:“没见过这么拼的导演,

简直无所不做,无所不能。”





而她为此牺牲的,还有太多太多......


为了拍摄《没眼人》,

她根本顾不上照料自己的女儿,

孩子一直跟着外公外婆生活。


她在山区住了三年,

有一天,她在山里突然接到电话,

这才知道,

自己18岁的女儿要出国了。

她急忙往机场赶,却还是错过了,

她看到的,

只有女儿过安检时的孤单背影。

亚妮后来想到这件事的时候说:

“当时我的眼泪哗一下就迸了出来。”


牺牲了事业,顾不上家庭,

有时亚妮也困惑,

自己做这样一件无人问津的事,

这样辛苦的付出,

究竟值不值得

“我花了十年的时间和几乎所有的积蓄,

而且几乎把没眼人最隐私的内心,

都摆到大家面前了,

这是不是理智的行为?”





但是当她看到,肉三的姐姐喜籽,

一个人为养活一家6个瞎子,

而四处奔波劳累,

默默地承受命运压给她的重担时;




(肉三)


当她看到老屎蛋抖着手,

情真意切地把苦苦攒了50多年的,

两千八百六十四块七毛钱,

交给了牵挂一生的疯女人二梅时;




(老屎蛋)


当她看到,

梦想能生下正常孩子的念念,

生下儿子七天后,

发现他也是没眼人,

打算结束他的生命,

却又下不去手的痉挛表情时;


当她看到,肉三去世,

全村男女老少,

为一个逝者奔走忙碌,

花了几天几夜,

为他举行葬礼时。






亚妮顿悟了:

“我只想留下那些被称为非遗的歌,

只想让更多人看一眼,

洒在那片生命原生态土地上的阳光,

感受一下,

那种尚未污染的快乐和自由。”


没眼人们有一个心愿,

就是去北京天安门看看升旗。

没眼人玉文说:

“想这件事,

已经想了几十年哩!”

他们不知道,升旗时根本不让靠近。


亚妮记住了这句话,

为了完成他们的心愿,

她几次找了武警总队的领导,

经过一番周折,

没眼人终于可以达成心愿了!





升国旗那一天,

没眼人凌晨三点就起床了,

他们穿戴整齐,手拉着手站在广场上,

激动地听国旗在音乐声中冉冉升起。

升旗的支队长说:

“盲人看不见,让他们摸摸国旗吧。”

他们小心翼翼靠近,

颤抖地伸出手,像抚摸孩子一样,

仔细摸着国旗,

在他们心里,国旗是多么地神圣啊,

那是多少人,用血和命换来的!

他们眼含泪水:

“现在,死了也值了!”





而之后她为他们做的,越来越多......


肉三去世后,

他姐姐家只剩下大儿子一个盲人, 

50岁了,

因心理残障拒绝与人交流,

生活无法自理,

亚妮就每天坚持训练他走路,

起初他不敢站立,

整个体重压在亚妮身上,

后来可以抱着亚妮的腰慢慢走,

两人摔了不知多少回,

亚妮为他喂饭,怕烫着,

自己尝一口再喂他一口……


可谁也没想到,《没眼人》电影的拍摄,

因为种种原因,竟持续了十年之久,

这期间,好几个没眼人离世,

亚妮非常着急,她生怕留不住这一切,

于是新书《没眼人》首先问世了,

大家这时才知道,原来这些年,

她竟是这样的经历。





著名导演贾樟柯说:

10年,掇合一段悬史;纪录一个传奇,

不是所有媒体人会做、

敢做或能做成的,这就是亚妮。


横店集团创始人徐文荣更盛赞

做事要做这样的事;

写书要写这样的书;

做人就要做亚妮这样的人。


崔永元说

“中国实在是不缺女明星,

也不缺女主持人,缺的是什么呢?

缺的就是对民间文化保护的有心人。

亚妮姐做到了,让我们把掌声给她。”


小崔为亚妮的《没眼人》“站台”。


2016年电影拍摄结束后,亚妮回归家庭,

但她仍念念不忘那些没眼人。

每年大年初一,

她都要从杭州赶往太行山,

几千里地,

她只为和11个流浪卖唱的盲男人,

吃个年饭。


每当亚妮回忆起那段时光,

心中满是感慨:

“那片净土就像鸦片一样让我上瘾。

在那个现代文明尚未侵入的世界里,

人人都是那么快活,

只要有一口吃的,

他们就觉得很满足,

他们对着天空自由地歌唱,

高兴也唱,伤心也唱,

没有人旁观,他们只为自己。

他们还没有学会尔虞我诈,

不会为职称、荣誉、金钱...

而穷凶极恶,

笑发自内心,异常而单纯。”









亚妮写没眼人、拍没眼人,

将一个族群,一段历史,

带出了大山,

可她从不是为了让人们可怜他们,

而是想让人们感受这群人,

在他们的世界里快乐自由的状态,

我们现代人,

已经远离这样的状态太久了……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

智者动,仁者静,

智者乐,仁者寿。

亚妮,这位大智大勇的姑娘,

她有着水一般的柔情,

更有着博大的悲悯心,

她在大山多少年,一村来,一村去,

从没人送,也没人接,

热闹如一阵阵风,刮过,无声;

故事,如雪泥鸿爪,无痕,

这就是山的日子。





而大山里,

没眼人的歌声,穿过岁月,

在太行的沟沟壑壑里回响。


没眼人老屎蛋曾说:眼没了,心亮了。

是啊,我们在名利场上苦苦打拼,

很多人为了利益,为了金钱,

为了名誉,甚至为了学历,

想要的太多太多,

缺失得也是太多太多......







而她们,

远离喧嚣,背离名利,

那无尽连绵的山峦,

那自由自在的笑容,

那朴实快乐的日子,

那一段不朽的传奇,

那清澈悠长的歌声,

通向了人心,也指向了人性。


眼没了,但心亮了!


电影《没眼人》里的一首没眼人的歌,纯声纯情,感人至深


精选深度好文:


缜云监狱坐落在华夏国西南边境,这个监狱的名字或许不是那么如雷贯耳,但这个监狱的重量,却丝毫不弱于京城的秦城监狱。

在秦城监狱里,关押的或许都是巨贪与巨富,服刑前没有足够高的地位无法走进那座监狱。

而缜云监狱与秦城监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座监狱里关押的清一色都是极度重犯,随便拖出一个人来,身上至少都背负着几条人命,要么就是常年游走在几国国界边境上的毒枭与军火贩子。

总之一句话,能住进这里的,没有一个不是穷凶恶极的重犯要犯,而且不是被叛了终身监禁就是被判死刑。

就是这么一座坐落在西南荒凉区域且充满了煞气的监狱,今天来了几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一辆挂着军区牌照的军用越野车急停在监狱正门之外,下来两个人,分别是一男一女。

他们这个组合,别说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即便是丢在热闹繁华的大都市,也极其吸人眼球。

只见那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膀上扛着一颗闪闪发亮的将星,看他的年纪,约莫才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竟已是少将军衔。

而那女的,美丽无双、明媚动人,在一袭职业套装的包裹下,身段更是婀娜万千,绝对属于那种能让这座监狱内的牲口引起动乱的祸水级别。

他们一下车,就跟着早就候在监狱门口等候多时的监狱长走进了这座令人闻风丧胆的重镇监狱。

他们行色冲冲,脸上都挂着焦急与不安,特别是那妙美女子,一双好看的柳叶眉始终紧紧皱着,有很重的心事。

“监狱长,人在哪里?”少将神情严肃的问道,三人步伐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监狱长的办公室。

“我已经差人去请了,很快就到。”监狱长说道。

“请?监狱长,你确定是去请,而不是去提审?”貌美女子眉头一挑。

听到这略带讥讽的话,监狱长也是笑笑,独自坐在窗口抽烟,也不愿意去多做解释,他们今天要见的这个人,没有人比他这个监狱长还了解,那个人曾经的辉煌与经历,足以称之为一声传奇。

他也从来没把那个人当做是一个重刑犯。

“婉玥,见到那个人后,务必收起你的轻视。”少将军衔的中年男子皱眉提醒一声。

“刘叔叔,那个人真的能够救出我父亲?”苏婉玥有些质疑的问道,连南都军区的一支王牌精锐特总小队都铩羽而归,她不相信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扭转乾坤,而且更荒唐的是,这个人还是缜云监狱被判了终身监禁的重刑犯。

若不是对那位身为南都军区参谋长的赵爷爷有所信任,她都想掉头离开。

“在整个西南地区,如果连陈六合都做不到,那么我们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少将说道。

闻言,苏婉玥肩膀一颤,道:“刘叔叔,这关乎到我父亲的生死存亡,不能儿戏。”

少将想了想,看着苏婉玥,神情无比肃穆的说道:“婉玥,以你们家绿源集团的地位,我相信你也应该知道一些被封锁的信息,一年前,那次轰动国际性的巨大外交事件,你听说过吧?”

“我知道,某国皇室神社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死伤三十八人。”苏婉玥说完,神情一震,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少将点头:“你猜的没错,这件事情就是陈六合做的,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力太大,陈六合这个被上面多次称为国之重器的人也不会落到锒铛入狱的下场。”

“你知道当初有多少人联名保他没保下来吗?陈六合是谁?军中的骄傲,真正的国之重器,一个在和平年代立下过赫赫战功的人,时至如今,军中都有着不少属于他的传说,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如果这次事情他都不能摆平,那么在眼前的形势下,就真的没人能够摆平了。”

少将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他怎么会在这里服刑?我一直以为这个人应该会在秦城。”苏婉玥讶然,一年前的那件事情她道听途说过,那是轰动性的大事件。

“秦城?”少将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京城有多少人不敢让他去秦城啊......”

没等苏婉玥去琢磨这句信息量无比庞大的话,办公室的大门忽然被推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身材高挑挺拔的青年。

青年穿着囚服,留着一头短寸,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并不是非常英俊,但那如刀刻般的五官却是异常硬朗。

“你就是陈六合?”看着青年,苏婉玥问道,说实话,看到陈六合本人,苏婉玥有些失望,因为从陈六合的身上她没感受到任何军人该有的铮铮铁血,反倒有一股子生无可恋随遇而安的懒散气,她很难把这么一个散漫的囚徒想的有多么伟岸。

“呵,稀客啊,还来了位少将?”陈六合随意的扫视了一眼,眼神都没在苏婉玥这个足以让他打九十分以上的惊艳美女身上过多停留,便很自来熟的绕到监狱长的办公椅上坐下,操起桌上的香烟就点了一根,开始吞云吐雾。

按理说,严明规定,这里的服刑犯都必须要带着手铐脚铐,然而陈六合却是个异类,他从来不需要带那些东西,因为很多人也知道,那玩意对他来说压根没用,只是个摆设。

若是他当真有异心,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座监狱能拦得住他!

“长话短说,陈六合,这次我们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紧急事件,想要请你出山。”少将站起身,开门见山的说道。

陈六合吐出一个烟圈,眼神在苏婉玥那曼妙的身姿上来回打量了一眼,才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一个少将请我帮忙?我没听错吧?不知道我现在是服刑犯吗?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那么你们可以回去了,我没兴趣也没时间。”

少将并不气馁,他盯着陈六合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只有你出山,才能完成这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顿了顿,少将双手撑着桌子,上身前倾,一字一顿道:“有国外佣兵入侵我国领土,完成了恐怖活动后还想离开,你也曾经身为一个军人,最优秀的军人,难道这短短的一年监狱生活,把你身上的军人血性都磨灭了吗?”

“外敌入侵?”陈六合抬了抬眼皮,道:“这好办,直接调动强劲火力,乱炮轰死不就完了?”

“如果有这么简单我们就不会来找你了。”少将叹口气,指了指苏婉玥道:“这位是绿源集团董事长苏伟业的独女苏婉玥,这次那些佣兵来华夏就是为了挟持苏伟业,而苏伟业的手中掌控了一些重要的商业机密与技术,我们坚决不能让苏伟业被劫持出境,让国外势力得逞。”

“现在,苏伟业已经在那只佣兵小队的手中,他们此刻正在西南边境,随时可能出境,到时候损失的可不是仅仅具有巨大商业价值的机密,更是我华夏国的颜面!”少将掷地有声。

闻言,陈六合才恍然的点点头:“原来是在杀人的同时还要救人,这个难度系数不小啊,难怪你们会找上我。”

“对方来头不简单吧?”陈六合问道。

少将凝重的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相片,陈六合一扫,顿时乐了起来,再次打量了一眼苏婉玥,才道:“呵,看来你们家惹上的仇人来头不小啊,连世界排名第十三的血狼佣兵团都请动了,没有一千万美金都不可能让血狼这几个家伙踏足华夏大地,啧啧,真是下了血本。”

苏婉玥眉头深凝,有些厌恶陈六合那幸灾乐祸的调侃,她冷声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不要耽误我们宝贵时间!”

陈六合没有搭理她,而是说道:“谈谈条件吧。”

“完成这次任务,我们让你重获自由。”少将沉声说道。

陈六合神情一怔,旋即对监狱长笑道:“老唐,把我进监狱时上交的东西还给我吧,哥们该自由了。”

“好。”监狱长咧嘴一笑,马上令人去拿,从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

陈六合的行头很少,就是一套普通的单衣,还有一把如月牙一般形状怪异的利刃。

“你什么也不问,就不怕我骗你?”少将有些好奇。

陈六合淡淡一笑:“你们不敢,除非你们南都军区的那几个老头儿不怕我去把他们最稀罕的飞机大炮给拆了。”

“需要什么支援什么武器?能满足的我们无条件满足。”少将说道。

陈六合摆摆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月牙刀,笑着:“不用了,血狼这几个小崽子罢了,等他们知道是我去了,如果能够不吓得尿裤子,就算他们长了本事。”

看着吊儿郎当的陈六合驱车消失在了视线当中,苏婉玥不放心的问道:“他.....他真的能行?”

“婉玥,国之重器可不是随便喊喊的,相信他吧。”少将说道,心中亦是没底。

“刘叔叔,我很好奇,他当初为什么要去血洗那皇室神社?酿下如此弥天大祸。”苏婉玥有些好奇。

少将似乎知道一些,他叹了口气:“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在他出事后对他弃之不顾、不闻不问,选择明哲保身的女人......”

自古红颜多祸水,可恨、可气、又可悲啊!

第0002章 私了公了?

夏日炎炎、烈阳高照,七八月份的天气就是燥人,天上挂着的烈阳就跟火球似的炙烤着大地,往地下撒泡尿估计都能当场冒烟。

可即便天气再热,也阻止不了街上行人为了讨生活的辛勤步伐。

“叮铃铃。”半下午,一个穿着单薄汗衫、踩着一双军用解放鞋的青年正蹬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在大街上晃荡。

三轮车的龙头上绑着一个铃铛,车斗内堆着一些烂七八糟的纸板与废品,车身上贴着一块大招牌。

“收废品”三个字写的是歪歪扭扭不堪入目,用陈六合自己的话来说,这特么就是龙飞凤舞,活生生的文字艺术。

在这三个大字的下面,还有跟蚯蚓般的一行小字,“全方位家政小能手,支持上门服务,热线电话xxxxxxx。”

这无疑成了繁华都市内一道惹眼的风景线,当然,投过来的目光大多都是嫌弃鄙夷居多,很难想像一个身材高大年纪轻轻、再加上长得挺不错的一个小伙子,会在大好年华选择这种活法。

说好听点,这也算吃苦耐劳辛勤奋斗,可说难听点,这特么简直就是毫无梦想自甘堕落啊。

干了半个月这行当的陈六合自然不会去在乎旁人的目光,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笑看世间百态的人。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斗智斗勇的艰苦博弈,在陈六合短斤少两的惯用手段下,成功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一位大妈手中的废纸。

正当他美滋滋的要装货上车的时候,突然旁边的街道上发生了一起事故,只见一辆红色的5系宝马车急停在街道中央,在车头前,躺着一名看上去三十岁左右、贼眉鼠眼的男子。

撞人了!这是所有人的第一想法,很快事故点就围上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宝马车门打开,先出现的,是一双白色的水晶绑带高跟凉鞋,紧接着,是一双白皙嫩滑纤细修长的美腿,美腿在超薄肉-色-丝-袜的包裹下,更加显得光洁透亮,荡人心弦。

很快,一名女子钻出了轿车,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车主是一名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妙龄女子,明眸皓齿美艳动人,五官端正精致,配上那妖娆惹火的身段,无比性感与迷人,绝逼属于那种让屌丝满嘴口水,让高富帅目不转睛的级别。

再加上那一头染着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发,这个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丽人散发着一股子成熟的妩媚,就像是一枚熟透了的桃子。

在大热天看到这么一个极品货色,不得不说容易让人口干舌燥,雄性激素是直线飙升。

“又是一个足以打上九十分的极品。”陈六合在心中下了个定义,要知道陈六合的审美眼光非常苛刻,能让他打上九十分的女人简直凤毛麟角。

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内就碰见了两个,一个是半个月前在缜云监狱看到的那个苏婉玥,一个就是眼前这位遇到麻烦的女人了。

“哎哟,痛死我了,撞人了,我的腿快断了。”躺在宝马车前的男子正在哀声嚎叫,看到女人下车,他叫的更加欢实了。

陈六合扶着三轮车,懒懒散散的叼起一根烟,轻轻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点评:“演技太浮夸,不够专业。”

这明显是一起碰瓷事件,但陈六合可没有什么英雄救美拔刀相助的侠客心肠,他还没闲得呢。

眼神不由自主的又在那女车主的身上打量了一圈,胸前的壮阔与臀-部的凸翘让他多看了两眼:“奶-子大、屁-股圆,不是小蜜就情人。”陈六合对自己一针见血的点评很是满意。

不是谁都有陈六合这种火眼金睛的,那位美丽动人的女车主更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即便是知道对方是故意往她车上撞的,一时间也是有些慌了神。

“大哥,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我送您去医院看看吧。”美丽女人紧张的说道。

“没事?我的腿都断了,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开车的?会不会开啊?你说现在怎么办吧?我站都站不起来了。”男子躺在地下撒泼哀嚎:“你说是公了私了。”

女车主倒也不算太笨,一下子就知道对方是故意碰瓷,顿时气得俏脸微红:“我看还是公了吧,先报警,然后再去医院,真是我的责任,我负责。”

这男子明显是个老手,一点也不惧怕,嘴硬道:“那好啊,报警啊,去医院检查啊,我要做个彻彻底底的全身检查,再去做口供啊,我看没有一天那时间也下不来。”

闻言,女车主脸上满是气急与无奈,她可是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哪里有时间陪这个无赖干耗着?就算知道对方是故意讹她,也没有一点办法。

“好,那你说,私了怎么了?”女车主跺脚道,这一个气恼的动作也不知道让多少牲口口水直流。

“好说,你拿钱,我自己去医院检查,我这腿断了,怎么着也得要个万儿八千的医疗费吧?”男子狮子大开口。

女车主咬牙切齿,但显然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去处理,不想浪费时间了,当即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沓钱来丢给男子。

不过她也没那么笨,可不会让这个男子干拿这些钱,她目光四处扫视了一圈,无巧不巧的落在看好戏的陈六合身上,道:“这位大哥,我现在没时间,能不能劳烦你帮我送他去医院?一定要做检查,做一个全身检查。”

陈六合没想到事情会烧到自己身上,他想也没想就直接摇头:“哥们没时间,你没看到我正生意兴隆吗?一分钟好几块钱上下呢。”

换来的是无数鄙夷目光,特么就你那收点破烂还生意兴隆呢?

美女车主显然也没想到陈六合会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解风情,这让她更加气恼,不知道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当即瞪着美眸道:“我补偿你!”说着话,又掏出了几张红票子,有四五张。

陈六合换脸比翻书还快,登时眉开眼笑的扶着三轮车上前:“好说好说,助人为乐是我辈应当尽的一份义务。”

没脸没皮的接过钱,不理会美女车主那鄙视的目光,陈六合来到碰瓷的男子身前蹲下,笑眯眯道:“钱都到手了,还躺着干什么?赶紧收工吧。”

一句话,让美女车主怒急,质问陈六合:“你知道他是故意碰瓷的对不?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说句公道话?”

陈六合愕然,无辜道:“我不知道啊。”

“还说不知道?那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钱到手了,可以收工了?”美女车主死死盯着陈六合,秋水般的眸子都快喷出火星了:“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陈六合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娘们耳朵还挺尖的。

“哎哟,疼死我了,没天理没王法了,撞到人还敢反咬一口,谁讹你了啊?我这条腿是真的断了啊。”碰瓷男的苦声哀嚎帮陈六合化去了尴尬。

陈六合连忙点头,抓过他那条看似红肿其实完好无损的右腿,用两根指头捏住,也没见怎么用力,只听一道及其轻微的“咔嚓”声传出,紧接着碰瓷男浑身颤抖,口中传出杀猪般的嚎叫,满地打滚,冷汗都流出来了。

现在,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断了骨头,不过不是被撞断的,而是被陈六合捏断的。

陈六合虽然不喜欢多管闲事,但对于这样比他还没有追求的人,陈六合还是很痛恨的,既然你想白赚别人钱,那多少总得付出一些代价吧?凡事一定要专业,做戏做全套。

“看到没,他真的没骗你,他的腿真的断了。”陈六合对美女车主说道。

美女车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不过那碰瓷男的痛苦表情还是很瘆人的,她也不想在这里多待,狠狠瞪了陈六合一眼,上车前,还看了看陈六合那辆破三轮,丢下一句话:“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才发动车子离去。

反正陈六合在她心中,已经跟不是好东西这几个字挂钩了。

“好了,人都走了,别死叫,拿着这一万块钱自己打车去医院吧,治好你这条腿估计还能剩余个几千块钱,足够买些营养品。”陈六合轻描淡写的说道。

碰瓷男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口齿都在颤抖,恶狠狠的盯着陈六合:“小子,你是混哪条道上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陈六合不紧不慢的掏出兜里那三块五一包的红梅,叼上一根,道:“我知道围观的人里面有三个是你的同伙,你想划出什么道道呢,我都可以接着,不过我还是想友情提醒你一声,我能捏断你的腿,同样也能捏断他们的腿。”

顿了顿,陈六合笑嘻嘻的说道:“我劝你今天的事情还是见好就收吧,以免事情闹大了,对你也没啥好处,还有,赶紧让你的朋友带你去医院接骨,不然再耽误下去,我不保证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说罢,陈六合潇洒的弹了弹烟灰,蹬上那辆独具一别的破旧三轮车拉风离去。

就在他刚走,人群中就有三个青年围到了碰瓷男身边:“大哥,就这样算了?发句话,我们跟上去找个没人的地儿弄死那小子。”

“少他吗废话,赶紧送我去医院,山水有相逢,这个仇老子以后再报。”碰瓷男哀嚎着。

第0003章 三年

杭城虽然是华夏国的二线城市,但其底蕴与人文,却有隐隐超越一线城市的势头,自古都有一句话,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里的杭,指的就是杭城。

这里有景色秀丽的西湖,有着凄美催泪的神话爱情故事,更有着一股子独属这个城市的婉约。

如果把这座城市比作一个女人,那绝对是大家闺秀、温婉贤淑的极品货色。

杭城大学是华夏国有名的十大学府之一,能在这座学校就读的,也算得上是天子骄子了,起码在做学问这个领域要高人一筹。

当然,这样的顶级学府一向藏龙卧虎,从不缺少一些达官显贵、商界名流之后。

不过对于这些,陈六合同志却一点也不关心,他此刻正蹲在那辆吸引了无数目光的破旧三轮车旁,叼着一根烟欣赏着来来往往的高材生。

啧啧,那一双双充满着青春朝气的大白腿,真特么修长白嫩,那一张张清丽精致的小脸蛋,绝逼的秀色可餐。

陈六合觉得自己一直蹲在这里都可以,晚饭都可以省了。

就在陈六合大饱了一顿眼福的时候,杭城大学那气派无比的大门处,出现了一个独具风格的女孩。

女孩与常人不同,因为她坐着一个电动轮椅,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当然,投在她身上的不光可不仅仅只是含着异样的轻蔑,更多的则是一种情不自禁的瞩目。

坐着轮椅的女孩并不是有多漂亮,光论相貌的话,她顶多也就能打个八十五分,与惊艳毫无关系,可是她身上有着一股子与众不同的气质,恬静而内敛,还有一种让人讶然的自信,她的这种气质,才是毒药,能让人流连忘返。

一看到这个女孩出现,陈六合赶忙丢掉手中的香烟,站起身,对着空气用力哈了几口,确定口中的烟味没那么浓了,才屁颠颠的跑了过去。

他虽然才出狱半个月,但每天不管刮风还是下雨,都雷打不动的要来接她。

“哥,你少抽点烟。”沈清舞对着陈六合说道,没有小女人的娇嗔,却带着一种关切的命令。

“嘿嘿,好,少抽少抽。”陈六合这个杀人如麻的杀人机器,对眼前的女孩却没有半点脾气,言听计从,一直堆着笑脸,还是那种发自内心毫无半点勉强的笑脸。

沈清舞,这个老沈家唯一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血脉,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陈六合毫不保留全身心对待的人。

如果说远在京城那个号称第一美人却薄情寡义的女人能让陈六合打上九十五分,那么沈清舞则能让陈六合打上一百分。

没有半点水分的满分!也是他心中唯一一个完美的女人!

一个是穿着邋遢不修边幅的破烂大叔,一个是半身不遂坐着轮椅的残疾才女,这个组合委实所向披靡,过往之人无不侧目观望。

但对于周围的目光,无论是陈六合还是沈清舞,这两个堪称妖怪级别的人都压根不会在乎。

“坐稳了。”陈六合打了声招呼,双手一用力,就把沈清舞连带着至少有几十斤的轮椅给抬了起来,轻松自如的把轮椅和沈清舞放在了三轮车斗内。

上车、松刹、蹬踏板,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可任你动作再潇洒,也改变不了屁股下蹬着一辆三轮车的事实,惹来的只会是鄙夷目光。

“今天你们学校那个张教授给我打电话了,气得那叫一个惨,听说你在课堂上跟他辩论厚黑学把他辩得哑口无言?”陈六合笑嘻嘻的说道:“他破口大骂你在诡辩。”

说是这么说,但陈六合这个挨千刀的人,语气中怎么听怎么堆满了自豪。

“他满嘴谬论。”沈清舞平淡的说道,她骨子里永远都是那么骄傲:“辩论一事只有胜负,没有诡正。”顿了顿,她道:“不过那小老头倒也可爱,都学会告状了。”

陈六合玩世不恭的笑道:“我看他是倒霉,就咱两,谁是谁的监护人还不知道呢,还跟我告状,给他一个大嘴巴。”

陈六合蹬着破三轮,带着沈清舞,沿途欣赏着杭城的唯美风景,两人都习惯了这种方式,陈六合很满足,沈清舞很享受。

“清舞,让你这个两年前以全国第一考进京华大学的大才女转到杭城大学,委屈你了。”忽然,陈六合轻声说道。

沈清舞神色恬静,一双无比透亮干净的眸子看着四周那逐渐华灯初上的繁华景象,她轻声道:“只要哥不觉的委屈,清舞就不委屈,哥能回来,这就是对清舞最大的恩赐了,活着,比什么都强。”

气氛忽然沉默下来,半响后,陈六合才呼出一口气,道:“放心,哥答应过爷爷,三年不入京。”

“三年后呢?”沈清舞问道,没人知道,她问出这四个字需要多大的勇气。

陈六合笑了笑,没有回话,只是奋力的蹬着三轮。

“哥,你还是无法释怀,对吗?”沈清舞的语气有些颤颠。

“释怀?”陈六合笑得无比灿烂:“沈家满门皆英烈,可又得到了什么?一年前爷爷郁郁而终,七年前你父亲战死沙场,五年前你大伯与你小叔也为国捐躯。”

陈六合的声音很平淡,他道:“老沈家现在就剩下你这一条血脉,在我入狱后,你又落到了什么下场?你的双腿当真是你说的疾病所致?哥不傻!”

“我虽然不姓沈,只是爷爷捡来的孤儿,但沈家的债,我来讨,沈家的人,还没死绝!”陈六合的声音中听不出悲喜。

“哥,他们都说你三年不入京,入京杀三人。”沈清舞伸出白皙手臂,轻轻环抱住陈六合坚实的腰杆。

“三人?呵呵,不知道够不够。”陈六合淡然一笑:“那些人欠我们沈家的太多太多,多到拿命抵债我都嫌少了。”

陈六合直接掠过这个相对沉重的话题,他笑道:“清舞,哥今天小赚了一笔,咱们今天吃肉。”三轮车直奔菜场而去。

“哥,你的名字取自于八荒六合,六合寓意八方天地,爷爷一直希望你心存天下,你现在为了养活清舞却在收破烂,被爷爷知道了肯定得气坏。”沈清舞说道。

“哈哈,清舞就是哥的一方天地,这名字埋没不了。”陈六合笑得畅快。

这兄妹两目前的生活状况可谓是穷困潦倒,所租住的房子也是在杭城一个老旧的胡同内,一座与别人合租的院子,仅有两个单间,厨房和卫生间都是公用的。

陈六合洗菜做饭,沈清舞一如既往的翻阅书籍,饭后,陈六合与沈清舞一起给沈老爷子的灵牌上了香。

是夜,沈清舞已经入睡,陈六合坐在床榻上看着窗外的月色有些失神,叹了口气,看了眼摆放在墙边的灵位,陈六合笑了。

脑子里浮现出爷爷那张刚正不阿、浩然正气的面孔,这真是一个墨守成规了一辈子、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老头儿。

老爷子是一个真正的传奇人物,他十三岁参军,经历过那个最为战乱的年代,爬过雪山走过草地,也参加且指挥过多次著名战役,是华夏国实打实的功勋元老。

只不过老爷子淡泊名利,在解放后,他拒绝了高官厚禄,选择了解甲归田,虽然最后还是被请出山,但也只不过在军部任了个某部门主任的头衔。

级别不大,仅仅师级干部,在京城那个深不可测的大染缸里,绝对属于毫不起眼的小鱼小虾,但他却是一个异类,因为他这个师级干部,能让那些中将甚至上将都尊称为一声老首长!

更让人畏惧的是,老头子有着直达天听的特权,以老爷子那种又臭又硬的性格,可想而知,这辈子参的本告的状数不胜数,得罪的人是大把大把的去了,从而直接导致了沈家这个微不足道的家族多次处在风口浪尖,很不受人待见,出现了一桩桩的悲剧。

直到陈六合入狱那年,老爷子终于承受不住心中的悲痛,郁郁而终,但也算得上是寿终正寝了,享年九十一岁!

有人说,沈家满门皆英烈!这句话是不参杂半点水分的,无论是沈家的敌人还是沈家的朋友,对这句话,都深信不疑,无论是谁,对沈家一门,都必须存有三分敬意!

“爷爷,我知道你让我保证三年不入京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想让我继续延续你的老路啊,不想我也落到个凄凉下场,你觉得我锋芒太盛,要让我沉淀三年!”

陈六合看着老爷子的灵牌,喃喃自语:“我没有你那么高的觉悟,我就是一个升斗小民,既然是升斗小民,就必须瑕疵必报,沈家的门庭我来撑,沈家的血债我来讨!一年前他们都没能整死我,那么再等两年后,我又何惧他们?”

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就当陈六合收拾心情想要睡觉的时候,忽然,放在床头的那台花了一百块大洋从手机维修店淘来的破旧手机闹腾了起来。

“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响亮销魂的手机铃声委实能让人精神一震。

整了整嗓音,陈六合接通电话,字正腔圆的说道:“您好,这里是全方位家政小能手服务热线,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每每讲起这句话,陈六合都觉得有些……就差没加上一句全套八百半套三百五了......

第0004章 女无赖

“家里水管暴了,会修吗?”

听到这个悦耳甚至带着些许诱惑的声音,陈六合又是虎躯一震,这他么还是个娇俏小娘们啊。

不过他总觉得这个声音好像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挂了电话,陈六合赶紧屁颠颠的出了门,现在他和小妹都快揭不开锅了,不多赚点外快怎么活儿?

梨园小区是杭城的一座中档小区,能在这里买得起房子的,最起码也得是小资。

刚走进这座小区,陈六合的心情就没来由的舒畅了起来,他最喜欢跟有钱人打交道,杀猪完全没压力啊。

来到指定楼层,敲开防盗门,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个美艳动人的女人。

女人面容精美、五官端正,白皙的皮肤娇嫩水亮,一双杏桃般的美眸中若有秋水荡动,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像是两把扇子一般动人心弦。

标准的瓜子脸、弯月眉,一头酒红色的波浪长发慵懒的盘在脑后,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修长的脖颈下,是波澜壮阔的起伏,特别是在丝质睡裙的遮掩下,内里黑色文胸似乎都若隐若现,简直让人血脉喷张。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啊,而且还是那种最容易诱人犯罪的类型。

可看到这个女人的脸蛋时,陈六合一点艳福不浅的想法都没有,反倒瞪大了眼睛:“怎么是你?”

女人斜睨了陈六合一眼,嘴角翘起一个嘲讽似的弧度,一副傲娇语气道:“怎么?看到我很吃惊吗?为什么不能是我?”

陈六合苦笑了一声,难怪他觉得电话中的声音很熟悉,原来这娘们就是今天下午遇到的那个被碰瓷的倒霉女。

上下打量了这娘们一眼,陈六合说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钱就可以,春宵值钱时间宝贵,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开搞吧。”

听到这乱七八糟的话,秦若涵的俏脸瞬间抹上了一层红晕,她怒瞪着陈六合道:“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

陈六合这才发现自己口误,打了个哈哈笑道:“误会误会,哈哈,美女,我这话虽然糙,但理不糙,你上十里八乡打听打听,我陈六合不但服务周道,而且活好,事后保管让你浑身舒畅,赞不绝口。”

越说越离谱,气得秦若涵满脸红嫩,她恼火的看着陈六合:“满嘴胡言乱语,再敢说一句放肆话,就立马给我打哪来滚哪去。”

陈六合讪讪一笑,掂着工具箱就向卫生间走去,心里却是暗笑,小娘皮,就凭你这点道行也想跟哥们划道道?还嫩着呢,哥们分分钟放倒你。

来到卫生间,一看里面的情况,陈六合傻眼了,这特么哪里只是水管暴了?简直是他么整个卫生间都被拆了好吧?

只见那水管起码有三四处缺口,都在往外喷水,而且马桶都被钝器砸破了,洗脸池也是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水喷的到处都是,都快满出客厅了。

更让陈六合无语且又气血上涌的是,在卫生间内,还挂着几个衣架,衣架上全是女性的贴身私物,有蕾丝半透明的文胸与小裤裤,还有超薄的肉色与黑色连裤丝袜,被水浸湿的情况下更具别样诱惑。

让人忍不住联想到美女房主穿上这些贴身衣物时的场景,令人口干舌燥。

好吧,做为一个非常正常的男人,陈六合很不争气的有了反应......

跟在陈六合身边的秦若涵也注意到了陈六合的目光,她气急的说道:“眼睛往哪看呢?再瞎看小心把你眼珠子挖掉!”饶是她这种常年游走在风月场合的女人也是有些羞恼,都怪她自己刚才太冲动,没来得及把贴身衣物先收起来就先把卫生间给毁了。

“我说大姐,你这种情况不应该找我吧?你应该去找装修工才对啊。”陈六合黑着脑门说道,都祸害成这样了,让他怎么修?

“怎么?你不是号称全方位家政小能手吗?这点活儿你就吃不下了?”秦若涵冷笑的说道:“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得提醒你,这误工费得算你头上?”

陈六合眼睛一瞪:“误工费?小爷都还没开工呢,有哪门子的误工费?”

秦若涵扬着下巴瞥了陈六合一眼:“是你打着全方位家政小能手的牌子招摇撞骗,现在我找上你了,你又做不了,这卫生间我可正等着用呢,你说你这不是耽误我的事吗?难道不需要对我做出赔偿?我还没告你带有欺骗性质呢。”

“靠!”陈六合骂了句:“我说大姐,就算你看我不顺眼也不用这样来整我吧?我招你惹你了?不就是下午收了你几百块钱吗,有这么招人恨吗?为了整我,你不惜把自己家的卫生间都毁了?”

这特么明摆着是人为,这娘们简直就一神经病啊,陈六合现在极度怀疑卫生间惨案就是这娘们一手制造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别那么多废话,就一句,到底能不能修好?”秦若涵心中有些小小得意,这几天正心烦着呢,恰巧这小子撞枪口上来了,不拿他撒气拿谁撒气?

“小爷不伺候你了,该干嘛干嘛去,爱告就去告,哥们虽然读书少,但我还就不相信就这样的破事还能立案受审了?”陈六合忿忿说道。

秦若涵稳坐钓鱼台,道:“那就试试呗,我还可以告你私闯民宅啊、入室抢劫啊、强-奸-未遂啊,你进了我这个门,我就有太多理由了。”

陈六合心中那个气啊:“我说小妞,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有病啊?有本事你去找那个碰瓷的人啊,你揪着我不放干嘛?”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看着陈六合的气急败坏,秦若涵就是一阵解气。

可陈六合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同志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当即就把心一横,提着工具箱就要离开。

“喂,110吗?我要报案......”一听到秦若涵打电话,陈六合就炸毛了,赶紧回奔,夺过秦若涵的电话,道:“你牛,得得得,我修还不成吗?你真他娘的是姑奶奶,老子惹不起。”

在秦若涵的淫-威之下,陈六合只得妥协,虽然他不怕秦若涵报警,这样的小事就算去了警局到最后也会不了了之,可陈六合没那闲工夫啊,可不想惹麻烦上身。

看着卫生间的狼藉,陈六合悲愤叹息,这工程之浩大,估计半夜都回不去了。

这样的小型维修对陈六合来说,可以说没有任何难度系数,连飞机大炮潜水艇他都修的来,何况区区几根水管?

好在这个小区的物业很靠谱,一些装修常用的材料都有备着,打了个电话让物业送上来,为陈六合省了不少的事情。

在满心屈辱之下,陈六合直接把衣架上的那些女性贴身私物拽下来充当抹布,还别说,这些小玩意儿手感真好,丝滑丝滑的,不免让人心生涟漪。

却是气得秦若涵满脸通红,敢怒不敢言,如果手中有凶器,她相信自己绝对会在陈六合的后脑勺上敲上一记。

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水管全都换上了,陈六合呼出一口气,从兜里摸出连扫大街的大爷都不稀罕抽的劣质红梅烟叼上点燃。

“完事儿了,至于你的马桶跟洗脸池,我是无能为力,你明天还是去卖洗浴用品的地方买新的吧,他们应该会上门安装。”陈六合提着工具箱,走出卫生间,对着正慵懒窝在客厅沙发上的秦若涵说道。

不等对方说话,陈六合就伸手要钱:“结账吧,八百,给你打个九点九八折一共是七百九十八块四毛,按四舍五入计算,还是八百。”

听到陈六合的话,秦若涵差点没吐血,她从沙发上蹦起来道:“八百?你怎么不去抢啊?”这下三滥的无赖货色真敢开口。

“八百还贵?他么上门做个全套服务也要八百块啊,我这一晚上累死累活的,不比全套累啊?”陈六合没脸没皮的说道。

秦若涵气的那叫一个狠,她今天就是为了整陈六合出气的,哪里会给钱?眼珠子一转,就道:“那我也要好好跟你算算,我晾在卫生间的那些内衣跟丝袜已经被你毁了,那些可都是国际名牌货,加起来至少也得两千多,我看你穷酸样就当可怜你,给你折半,算你一千二,你还要倒找我四百。”

“啥?”陈六合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恼火道:“那几块破布加起来还没我的裤头布料多,要两千多?你比老子还心黑啊?”

陈六合怒不可遏道:“娘们,别跟哥们磨磨叽叽,赶紧拿钱完事,不然你别看哥们慈眉善目的,哥们心狠着呢,发起火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狠法。”秦若涵冷笑着,她在灰色地带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哪里会被陈六合这样的土八路给吓着?

陈六合色厉内荏,努力装出一副凶狠模样逼向秦若涵,他只觉得今天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无赖娘们?

本来还以为下午轻轻松松小赚几百块钱,可现在一看,这明显是祸不是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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